“罢了,一切都不由我们。我们只是使者,只需要履行自己的使命就足够了,最坏也不过如丽食其,被活活扔进大鼎煮了而已!”赵朴笑了,语气有些洒脱。
“王爷多虑了。官家圣明,怎么会轻易出击呢?你可能多虑了!”张邦昌劝解道,似乎在安慰赵朴,也似乎在安慰自己。
赵朴心中却是暗道:圣明个屁。若是圣明,不会在金军兵临城下搞大换血,搞得人心惶惶。
跟随着大军,马车继续向前,赵朴下意识的握了握衣服内的一包毒药,心中做着最坏的打算。死亡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身不如死,想死也死不了,他不是烈士,受着金军的虐待,安稳如山,一旦到了最坏的情况,他宁愿自杀。
几个时辰后,金军又开始扎新的营寨。
下了马车,赵朴顿时无事可干。扎营,自然不需要他动手,手下的亲兵自会出手布置,只需要静静等待就足够了,谁让他是王爷呢?无事可干,赵朴开始观察金军的扎营情况,还有营寨布置。
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扎营,就有大学问,扎营要便于军事进攻和防御,还有顾忌风水,防火,便于饮水,便于做饭等等。
这些对于赵朴很是陌生,也很是新奇。
这时,张昌邦开始发挥知识,讲述扎营的一些道理,他也没有带过兵,没有打过仗,这些知识多数是从书中看来,或是从一些武将的笔记中看到。很是粗糙,很是凌乱,距离实际也较远,有些纸上谈兵的味道,不过还是让赵朴有了初步的涉猎。
这时,一个金军士兵走了过来,“汉人,元帅要见你!”眼神中赤裸裸的蔑视,似乎赵朴是地上的一坨臭狗屎,多看上几眼,都会侮了眼睛。
赵朴的心中极度不爽,可是也只能是忍耐。弱国的使者,就要做好被侮辱的心理准备。
“那我呢?”张邦昌问道。
“与你无事!那里凉快,到那里去!”金兵不屑道。
“张大人,不必为我担心!”赵朴说着,跟随着着金兵向着元帅大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