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去打扰。
就这么过了十几日,马钰等人终于忍不住了,就要进屋看看段誉。刚要动身,却听一旁丘处机道:“师兄,不要打扰段公子修行。”马钰听了问道:“师弟,这是怎么回事?”丘处机也不隐瞒,便把前几日如何到峰顶找段誉,又如何把师父遗迹交给段誉观摩说了出来。
马钰听后顿了半响,最后叹口气道:“想师父何等高人,当年华山论剑力压群雄!一生忠心报国,老来弘扬道法,又创下这全真基业。可再看我们师兄弟几人,不仅承不下师父衣钵,就连他老人家留下的遗迹也参详不透,当真愧对全真教名号!”丘处机等听了无不愧然低头。
马钰摇了摇头,又道:“人有各自因缘,既然段公子有缘参详师父遗迹,那大家就不要打扰了。”说罢,转身走了。其实全真六子此时心情复杂,既希望段誉可以参透师父遗迹,再告知他们,又不甘心自己十数年未看懂的注释被这少年破解,从而堕了全真威名,真是矛盾重重。反而是丘处机觉得此事只有好处,倒也无妨。
如此在过了整整一月后的某个清晨,段誉喟然一叹,合上那本书,心中却是百感交集!原来段誉早在半月之前时就已读完全书,但仍有两处不能融会,于是翻回再读,仔细研究,到前几天时就只剩一处,但直至今日,也始终想不明白。这处正是《道德经》第二十三章——希言自然:
“希言自然。故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孰为此者?天地。天地尚不能久,而况于人乎?故从事于道者:道者同于道,德者同于德,失者同于失。同于道者,道亦乐得之;同于德者,德亦乐得之;同于失者,失亦乐得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
段誉看到这章当然明白此是何意,又看王重阳年轻时的注解:“此言无为自然之道,即天地日月,幽冥人鬼,莫不同此,无为自然,以生为遂,为用为行而已矣。凡人自有生后,聪明机巧,昼夜用尽,本来天理,存者几何?惟有道高人,一顺天理之常。虽下手之初,不无勉强作为,及其成功,一归无为自然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