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天气愈加炎热,北方的雨季也已经来临,河水暴涨,空气阴湿,弓弦都发了霉。被围在赵州的金军日子也越发艰难,现在最为短缺的便是粮草,他们被围在这方寸之地,没有可供放牧的牧场,人都吃不饱,更没有马料可供战马食用,而援军还没有到。
“谷神,粘罕是不是已经北返,将咱们抛弃了?”自移军高邑又过去了七八天,求援的信使派出去数批,可宗翰片纸未回,宗罄坐不住了找到完颜希尹问计。
“不知道,现在宋军将赵州围得水泄不通,消息不通!”完颜希尹摇摇头道,这几天翰离不是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多半的时间都在昏迷之中,事情都压在了他的身上,这位大金国的才子也有了黔驴技穷的感觉。
“这赵二撤又不撤,打又不打,只是将咱们团团围住,是不是想将咱们困死在这里?”完颜宗磬烦躁不安地说道,“可粘罕为何也不来呢,难道见死不救!”
“你还记得娄室的遗言吗?”完颜希尹问道。
“你是说…不要让咱们奢望宗翰来援,尽早突围?!”完颜宗磬想了片刻说道。
“嗯,粘罕看样子是不会来了!”完颜希尹苦笑道。
“为什么,他见死不救,不怕我父皇的惩处吗?”完颜宗磬惊愕地喊道。
“很简单,粘罕看出这是赵二布下的圈套,他要将我们的大军一网打尽,而娄室也早看出来了。所以要我们尽快突围,可是现在没有机会啦!”完颜希尹摇摇头叹道。
“这是个圈套?”完颜宗磬颓然地坐下道。
“不错。赵二明明可以一股作气将我们击败,可他却迟迟不动。就是想引粘罕来救,然后将我们全部聚歼于此!”完颜希尹说道。
“那他就不怕粘罕识破了他的诡计!”完颜宗磬说道。
“以常理论,赵二不怕,因为我们西路军中有翰离不,有你大太子,正如你所说,即使粘罕看破了其中有诈也不得不救,否则将无法向皇帝交待。但是赵二还是小看了粘罕,确切的说他低估了粘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