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柽接旨半个月后,童贯引军到了太原,两人办理完交接,自然又是一顿接风宴兼送行宴,吃好喝好后天已经黑了,童贯留赵柽内堂喝茶说话。
“太尉,此来可带来召本王回京的旨意?”两人虽然明争暗斗,互相利用,但是在外人看来仍然是一对好朋友,没了外人,赵柽坐下后便问道。
“王爷,老夫没有接到让您回京的旨意!”童贯摆手说道。
“哦,太尉也未带来旨意,那本王是走还是留啊?”赵柽皱着眉头失望地说道。
“王爷何必心急,现在朝中乱哄哄,蔡相虽然复位,但是毕竟年岁已高,全凭幼子代为处理政事,也许有所疏漏!”童贯安慰赵柽道。
“呵呵,蔡相好福气,能偷个懒,可把本王给晒在了一边啦!”赵柽苦笑道,他心里却明镜似的,童贯这是借机挑拨他与蔡氏父子的关系。
不过童贯说得倒是实话蔡京以近八十高龄复相,老眼昏花,体力也差了很多,便将一应事情全交给了幼子蔡絛处理,这孩子便摆起谱来,每天领着十多个秘书,捧着文卷端着茶水替他爹行使起一国宰相的大权。
可你好好干也行,蔡絛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他爹胆儿大多了,肆无忌惮的公开索贿受贿,搞得朝堂上乌烟瘴气,李邦彦和白时中两个副相完全成了他的跟班。
“王爷何必心急,无官一身轻,正好可以四处走走。有老夫在此,在这西北您尽可随意逍遥。谁敢说个不字!”童贯见赵柽不悦,赶紧劝道。
“那本王先谢过太尉了。不过还请太尉帮本王打探下消息,是谁暗中捣鬼弄得本王有家难回,在这西北游荡岂不成了将本王流放于此啦!”赵柽略一拱手说道。
“圣上命老夫宣抚河东,我也曾再三推托,几次向圣上说明燕亲王仁德,治理河东有方,不可撤换,奈何最后圣命难违,只能硬着头皮赴任。还请王爷不要误会老夫!”别人不知道赵柽是什么人,童贯却也是领教过的,自己与他打了几次交道,都没能占了便宜,现在虽说他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