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顶楼的阳光照在积灰的书架上,光彦踮着脚在建校史区域扒拉了十来分钟,终于拽出本封面褪色的《帝丹小学1945年年鉴》。
硬壳封面剥落的地方,隐约能看见蛇形花纹的轮廓。
“找到了!”他兴奋地吹掉封面灰尘,泛黄的纸页间突然飘出张照片。
墨染蹲下身时,膝盖在木地板上磕出闷响——照片里穿白大褂的男人抱着个襁褓,襁褓边角绣着的银线花纹,正是校医那条项链内侧的蛇形图案。
“这是......光彦的手指划过照片下方的签名,乌丸莲耶?和那个传说中在四十年前去世的大富翁同名。”他转头看向墨染,镜片反光映出墨染骤然收紧的指尖。
墨染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面上却露出疑惑的表情:“光彦看错啦,这个字的偏旁是草字头,应该是乌丸莲叶才对呀!”
他伸手去抢照片,袖口带起的风卷得纸页哗啦作响,指尖快速刮过“工藤优作见习生”的字迹,将优作二字的最后一捺抹成模糊的墨团。
元太的大嗓门突然从书架后传来:“你们在看什么?我找到超大的一个巧克力棒!”他举着根比脸还宽的巧克力冲过来,包装纸上印着乌丸百货1945年限定款,金箔边缘正是蛇形花纹。
墨染慌忙把照片塞回年鉴,却看见光彦悄悄在笔记本画下了残缺的工藤二字。
科学教室的储物柜,下午的阳光穿过百叶窗,在实验台上投下条状光斑。
元太趴在玻璃柜前,鼻尖在玻璃上压出红印:“墨染你看,烧杯里真的有蛇!”
透明容器里漂着条五厘米长的金属片,表面抛光如镜,弯曲成昂首吐信的蛇形,尾端刻着极小的“APTX”字母。
墨染吓得后退半步,校服后腰蹭到了沾满铁锈的柜门——他早知道这是琴酒十年前留下的初代药剂样本,此刻却要装出孩童的惊恐:“这、这是机器蛇吗?”
光彦掏出放大镜凑近观察,镜片突然反照出墨染袖口滑落的瞬间——他手腕的蛇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