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神渊的崩塌从数据层面开始。
绿色代码矩阵如潮水般褪去，露出原本被掩盖的青铜祭坛。秦默怀中的云瑶已经化作一团纯净的金红色火焰，那火焰没有温度，却烧穿了正在崩溃的系统屏障。
「系统卸载进度87%…警告！核心协议抵抗强烈...」
机械音断断续续，像是被某种力量干扰。秦默低头，发现自己手臂上的青铜血管正在消退，取而代之的是血肉真实的触感。他尝试握拳，没有系统辅助的力量反馈，没有冰冷的数值提示，只有纯粹的、未经计算的肉身力量。
“原来这就是……没有系统的世界？”
他抬头，永夜之门正在龟裂，门内不再是虚无，而是无数条交错的时间线。每一条时间线上，都有一个“秦默”在重复着相似的命运——觉醒白虎血脉，复仇，成为守渊人，最终被系统吞噬。
而此刻，唯一的不同，是他主动切断了与系统的联系。婴儿混沌邪尊的身体正在崩溃。
它的小手抓向秦默，却只抓到一把飞散的代码碎片。“你……不可能……”它的声音不再苍老，反而像是某种机械合成的童音，“系统……必须存在……否则世界会崩塌……”
“那就让它崩塌。”秦默冷冷道。
他抬起手，斩龙剑已经不再是数据构成的虚影，而是一柄真正的、染血的古剑。剑锋划过，婴儿混沌邪尊的头颅滚落，却在落地前化作无数细小的青铜齿轮，散落一地。
云瑶的火焰突然暴涨。
金红色的光焰中，一枚朱雀蛋缓缓成型，蛋壳表面流淌着古老的符文，像是某种比系统更原始的法则。秦默伸手触碰，指尖传来灼烧的痛感——真实的痛，而非系统模拟的伤害数值。“宿主……”微弱的电子音突然从蛋内传出，“检测到......涅梁协议启动......”
秦默一怔。
杀伐之心的系统……还在？
不，不对。这不是杀伐之心的声音。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