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轻盈得如同水中一朵盛开的青莲,捧着泛黄的账册款步而入。她的绣鞋轻轻踏过昨日监军留下的那滩暗红血渍,仿若那只是微不足道的尘埃。“其中机括完好的——”黄蓉忽然柳眉一挑,猛地将账册狠狠掷于案几,账册被震得翻开,惊起数片墨蝶般的纸屑,“恰如史相爷的良心,十不存一!”
这话一出,厅内瞬间一片哗然。兵曹参军吓得脸色惨白如纸,膝盖一软,“扑通”一声重重地砸在青砖地上,惊恐地说道:“下官立军令状!三日……不!两日必修半数!”他声音颤抖得厉害,带着一丝哀求。
然而,话音还未落,一道寒光如闪电般闪过,赵珏手中的湛卢剑已精准地钉在他眼前三寸之处。湛卢剑上,九阳真气汹涌澎湃,如一条愤怒的赤龙,灼得剑身泛起赤芒,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孤要的是能洞穿铁浮屠的弩机!”赵珏目光如炬,掌心按在《武穆遗书》摹本上,那羊皮纸竟像是被点燃的火药,骤然燃起金焰,“而非尔等项上那颗腐坏的脑袋!”
众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正僵持间,郭靖突然动了。他猛地运掌,狠狠击碎面前的茶盏。“砰”的一声,瓷片四溅,竟在青砖上神奇地拼出一个简易机关图。“瓮城当设绞盘连弩,每弩配三棱透甲箭百支。”郭靖目光坚定如磐石,指尖蘸着茶渍,在地上认真地勾画着,“若以九阳真气催动机括,射程可增三成!”
“靖哥哥倒是开窍了。”黄蓉眉眼含笑,满是赞赏之意。她忽然从袖中抖出七枚铜钱,手腕轻转,铜钱在城防图上摆出北斗阵势。“昨夜星象昭示,蒙古粮队半月内必至白河口。”说着,她将代表天枢位的铜钱用力嵌入砖缝三寸,“在此处埋设地听瓮,配桃花岛九宫迷踪阵......”黄蓉边说边比划,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蒙古粮队陷入绝境的狼狈模样。
漕运司主簿早已吓得浑身像筛糠一般发抖,颤巍巍地起身,官袍下摆都已被汗水湿透。“下官……下官愿献五年俸禄购闽南乌兹钢!”他声音带着哭腔,满是惊恐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