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嘲讽脸准备闪现开大,却见陈龙突然鲤鱼打挺,边吐沙子边解护腰:“重死小爷了!”
转眼把胸甲当飞盘甩出十丈远。
“夭寿啦!姑爷当众裸奔啦!”
新兵指着只剩亵衣的陈龙尖叫。
韦康一箭筒砸过去:“那是战术散热!散热懂吗!”
北宫伯玉狼牙棒杵地大笑:“早该扒了这铁棺材!归顺我!随老子劫掠汉地,金银美女管够!”
陈龙把脱下的胫甲当板砖抡过去:“小爷在搞负重特训懂么?“
突然摆出太祖长拳起手式:“这叫以柔克刚,七步之内拳比枪快!”
“放你娘的——”北宫伯玉脏话刚喷半句,狼牙棒已携风雷之势劈下。
却见陈龙泥鳅般贴地滑出丈余,起身时还不忘掸去肩头浮尘:“啧啧,老年人手速不行啊。”
“报——!将军使出土行孙遁地术啦!”
小兵激动得令旗都甩飞了。
韦康抄起令箭砸他后脑:“闭嘴!”
转头却偷摸擦汗,这女婿莫不是跟街头卖艺的学的功夫?
狼牙棒卷起的腥风掀飞陈龙额前碎发,少年吐掉嘴里沙粒突然狞笑:“鳖孙!坏我好事不说!还害小爷套着铁王八蹦跶半天!我打死你个龟孙!”
龙纹枪杆猛然杵地,竟借反冲力腾起丈余:“这招叫王八蹬鹰!”
城楼上的韦康突然拍碎箭垛:“是亢龙碎的起手式!”
北宫伯玉后颈寒毛炸立,仿佛被毒蛇信子舔过脊梁。
羌人世代相传的恐怖记忆突然苏醒,眼前居然几百年前那个踏着龙吟声屠灭休屠各部的那个汉甲小将军的身影,霍去病!!!!
“吃我一记乌鸦坐飞机!”
陈龙的暴喝混着槊锋嗡鸣破空而至,北宫伯玉条件反射把狼牙棒横举过头,却见少年半空突然鹞子翻身,枪杆精准抽在他臀甲:“这叫声东击西!”
羌军阵中不知谁喊了句“可汗屁股开花啦”,憋笑的气音如瘟疫般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