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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骤然绽开的烟火,一息之内,扑面而过的热流随着锥子般的锈痛擦过季秋肩膀,皮肉被挤压而开的爆裂感和骨骼碎裂的酸麻好似泛水般一涌而起,闷哼一声,匆忙间缩头下潜,季秋左手一拨枪口,连射而出的子弹伴随着剧烈的轰隆声从他身旁急速射过,飞打在了远处的石壁上,明暗起灭的枪火中,二人几乎同时看清了对方的样子。
血族!
一身制式长袍的血族战士,显眼的宗族装扮,黑衣黑发黑手套,甚至连脸上戴着的墨镜,都是季秋记忆中熟悉的那款。
帅是帅,可惜毫无自我风格。
不待多言,季秋强忍着痛楚,抬手侧身一个箭步,电筒在手中翻旋着,尾部的刀子径直刺向了对方举枪的臂腕。
嗤!
受到步伐的激荡,地上的污水飞溅而起,片刻的黑暗间,季秋一刀直扎在枪把上,二人顺势错身而过,右手一拽枪管,子弹飞溅着扫射在侧旁的墙壁上,后方男子痛呼一声,显然是被流弹击中了身体。
来不及回头,季秋腰身拧动,右腿猛然往后弹起,胯部一放,足尖顺势倒转,如同一把自下而上的飞箭,迎着男子的胸膛直踹而去。
碰!
男子照势抬起枪把,用枪面将季秋一脚挡下,巨大的冲力让他上身仰了仰,大喝一声,枪口猛地一转,连绵的子弹在墙上打出一个折曲的弧形,快速延伸向了季秋的头部。
季秋一咬牙,右脚五趾缩紧,抬在空中的腿部霎时一顿,好似一根突然悬停的支架般,吱地一声狠狠抵在了枪面上。
枪口的转动赫地止住,男子五指关节一白,狰目一吼,枪把咯呀一声,二人一个用腿,一个拧手,两股力道冲撞,竟瞬间开始较起力来。
清冷的流水自二人脚下趟过,双方相互僵持着,几秒钟时间过去,季秋右腿提膝后抬,如此费劲的姿势维持了一阵子,竟丝毫没有酸麻泄力的迹象,反而是男子手上青筋一突,枪口竟被生生移回了几分。
但,这也是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