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雨像老天爷在泼洗脚水，陈默抹了把糊在睫毛上的雨水，电动车前灯在积水中劈开一道摇晃的光。配送箱里最后一份麻辣烫正随着他的急刹哗啦作响，汤汁渗过塑料袋，在箱底积成一小滩红油。
操！他低头看了眼手机，19:58。超时两分钟，这单又白干了。
紫金华府地下车库的冷气混着豪车尾气味扑面而来。陈默攥着外卖袋小跑到G区，水顺着外卖服袖管灌进胳肢窝。1601室门口，电子门铃的蓝光映出他发青的嘴唇。
开门的男人裹着GUCCI浴袍，胸肌上还沾着水珠。他扫了眼订单号，突然把手机屏怼到陈默眼前：十九块八的麻辣烫也配让老子等半小时？
路上有车祸...
穷鬼的借口倒是新鲜。男人嗤笑着掏出钱包，两张百元大钞飘落在陈默脚边，不用找了，就当给你买骨灰盒。
电梯间传来嬉闹声，几个穿JK裙的姑娘正举着手机直播。家人们看啊，现在的外卖员都玩行为艺术呢！镜头对准了陈默还在滴水的刘海。
陈默弯腰去捡钱的瞬间，后颈突然被浴袍男按住。温热的麻辣烫哗啦浇在他头顶，粉条顺着锁骨滑进衣领。
教你个乖，男人皮鞋尖碾着散落的鱼丸，下辈子投胎记得带表。
手机在裤兜里疯狂震动。陈默刚要掏出来，浴袍男已经揪住他衣领：还想报警？信不信我......
叮——
刺耳的电子音在两人耳边炸响，猩红弹窗凭空浮现在空气中：
【检测到极端屈辱值，宇宙神豪系统激活】
【新手任务：72小时内花光10亿元（账户已冻结9.8亿）】
【失败惩罚：抹杀】
陈默瞳孔里倒映着疯狂跳动的数字。余额显示正在从0.00变成**.00，小数点后的零多得像他此刻剧烈收缩的视网膜。
装什么死？浴袍男拽着他往消防通道拖，老子今天就......
等一下。陈默的声音让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