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总统府的花园中,凌烈慢慢地向阿伊莎讲述着他的布局。
说完这些,月光已经为花园的橄榄枝镀上银霜。
阿依莎赤足踩过嵌着马赛克碎瓷的小径,金线刺绣的裙裾拂过夜露浸润的鼠尾草。
凌烈肩头的勋章在喷泉折射下忽明忽暗,军靴碾碎的石榴花汁液,在卡拉拉大理石地面洇开点点猩红。
“当心扎脚。”他忽然揽住她的腰。
远处被哄抢过的玫瑰园残存着疯长的野蔷薇,丝绒花瓣擦过阿依莎裸露的肩胛。
阿伊莎的两条锁骨,仿若一对精巧的玉钩,镶嵌在她那白皙的颈下。
线条清晰,却又不失婉约之态。
它们巧妙地勾勒出一片迷人的凹陷,恰似一湾静谧的浅滩。
引得人不禁遐想,若有晨露滴落,是否会在其中汇聚成晶莹的小池。
喷泉池底沉淀的弹壳随水波轻晃,惊散了倒映的星河。
阿依莎俯身捞起半片青金石,凉意渗进掌纹交错的枪茧:“听说这池子嵌着克林顿来访时打碎的香槟杯?”
话音被夜风揉碎在无花果树沙沙的私语里。
凌烈忽然扣住她后颈,鼻尖抵上她发间随金链晃动的乌木沉香:“嘘——”
他指腹摩挲着她耳后:“你听。”
残破的琉璃穹顶漏下斑驳月影,大理石廊柱间游荡着劫掠者的余温。
曾经陈列波斯挂毯的凉亭只剩钢制骨架。
缠绕其间的野葡萄藤正吞噬着鎏金装饰,像绿色火焰焚烧着旧王朝的遗骸。
凌烈就着这个近乎禁锢的姿势,将她发间歪斜的钻石发卡别正。
他微微倾身,修长的手指缓缓划过阿依莎柔嫩的耳廓。
那触感仿佛电流般传遍她的全身,让她不禁微微颤抖。
远处突然传来被遗弃的布谷钟报时声——镶嵌钟面的孔雀石早已不见,只剩生锈齿轮在空荡的宴会厅里嘶哑吟唱。
在月色如水的静谧之夜,凌烈轻启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