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尘封的指尖掠过苏轻舞眉心的莲纹,星砂自他袖中涌出,凝成一方玉砚。他蘸着归墟寒泉为墨,在她掌心写下《执魔劫》的残章:夫人可知,这曲子每响一次...笔锋突然转向,墨迹化作锁链缠住扑来的唐门残魂,...便有一缕亡魂为我们的婚典燃灯。
苏轻舞的百花刃斩断锁链,却在碎光中看见年少时自己刻在桃木上的剑痕——那歪斜的尘字旁,不知何时多了一枚小小的梅花烙:你连这枯木都不放过?
枯木?少尘封笑着震碎虚空,一株燃烧的七色梅破界而出,本公子以唐门三千分坛的灵气浇灌它七万年...他折下梅枝插入她发间,...只等今日换你一笑。
帝天灵的残魂在星雨中聚形,抛来一匣染血的胭脂。少尘封徒手接住,金血浸透匣身,竟浮现出苏轻舞及笄那年偷藏的婚书草稿:帝兄这份嫁妆,倒是比当年坦诚许多。
他指尖挑起胭脂抹在苏轻舞唇上,血色倏然化作星纹蔓延:夫人这唇色,唤作焚心可好?
苏轻舞的弑神枪刺穿胭脂匣,爆开的金粉却在空中凝成少年时的幻影——少尘封跪在雷劫中,将她的本命剑灵融入自己破碎的丹田:原来你丹田处的剑痕
...是你我第一道同命契。他忽然引动剑痕,归墟深处传来初代监察使的惨嚎。
少尘封踏着唐门银舰的残骸铸成星舟,舟头悬着以初代监察使脊骨炼制的星灯。他扯下半幅嫁衣为帆,转身将苏轻舞困在桅杆与自己臂弯之间:夫人可知,这舟缺个名字?
苏轻舞的剑气劈开星浪,浪尖却托起一块焦黑的桃木匾——依稀可见尘轻舟三字:七万年了,你竟留着这废匾。
何止?他忽然咬破她指尖,血珠坠在匾上燃起涅槃火,本公子还留着...你第一次醉酒时说要与我共渡星河的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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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舟撞入归墟核心的刹那,破碎的法则重聚成昆仑墟桃林。少尘封抱着灵力溃散的苏轻舞跌坐在七色梅下,魔气凝成玉梳,慢条斯理地理着她沾血的长发:夫人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