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魔劫》的箜篌声穿透星墟,琴弦上跳动的焚天焰照亮少尘封染血的侧脸。他指尖摩挲着苏轻舞破碎的嫁衣,衣襟内衬上《执魔劫》的曲谱正吞噬最后一丝唐门气运。)
初代监察使的残躯在星河中重组,每块碎骨都迸发出刺目的天命金光。少尘封反手将弑神枪钉入虚空,枪身震颤间,七万年前昆仑墟的桃林幻境铺展而开——花瓣纷飞处,少年魔修割破手腕,以血为墨在少女剑仙掌心写下《执魔劫》的第一枚音符。
夫人可还记得这曲子如何续?他突然拽过苏轻舞的手按在枪柄,两人交叠的掌心下,音符化作血色锁链缠住初代咽喉,当年你斩断琴弦时...锁链骤然收紧,绞碎初代的护体金光,...可想过此曲终要你我共奏?
帝天灵的诛仙剑阵在此刻崩解,剑刃碎片凝成九根箜篌弦。少尘封徒手扯过琴弦,魔气缠绕间竟将自己的经脉炼为琴身:帝兄这贺礼,倒比合卺酒更衬今日劫数!
苏轻舞的百花刃劈向琴弦,却被少尘封引着斩断初代左臂。断臂坠入归墟的刹那,他贴着她耳畔轻哼《执魔劫》的副歌,灼热呼吸混着血腥气:当年你在此处为我挡下天劫...琴音陡然凄厉,初代右腿炸成血雾,...今日便用这劫火,还你一场星雨婚典。
帝天灵的本命剑丸突然裂开,迸出的仙源凝成胭脂匣。他踏着初代监察使的脊骨跃至二人身侧,指尖蘸着匣中金血点在苏轻舞眉心:轻舞,这滴兄长心头血...血珠渗入皮肤,唤醒她被篡改的记忆,...抵不抵得过他七万年的疯?
少尘封笑着捏碎胭脂匣,残片刺入自己胸膛:帝兄这滴血,倒是解了最后一重饕餮咒...金血与魔气交融,在他心口绽出并蒂莲纹,...可惜本公子要的,从来不是解脱。
初代监察使的嘶吼震碎最后一道星幕,少尘封却揽着苏轻舞跌入燃烧的嫁衣。焚天羽衣裹住两人,在灭世雷光中化作血色花轿。他咬破她指尖,在轿帘写下《执魔劫》的终章:
**尘劫不毁相思骨,轻舞难断同命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