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提着裙摆跃过碎玉,发间珍珠流苏扫过皇帝膝头龙纹。
雨声里混进纸张撕裂的脆响。
慕锦容的佩剑突然出鞘三寸,寒光映出苏婉清唇角笑涡。
他们隔着满地狼藉对视,剑穗上缀着的东珠正巧滚进她石榴裙下摆。
「这些军械编号…」皇帝嗓音像生锈的刀刮过龟甲,是兵部去年报损的。龙爪突然扣住张大人肩头,五道血痕透过锦袍渗出来。
苏婉清的护甲在柱子上刮出最后一个旋,金粉簌簌落在赵侍卫颤抖的背上。
慕锦容剑柄上的蟠龙纹正咬住她袖口暗纹,两道金线在烛火里绞成死结。
殿外惊雷劈开乌云时,张大人突然发出夜枭般的冷笑。
张大人官帽滚落在地,露出青白的头皮:「臣要参苏氏秽乱宫闱!他脖颈突然暴起紫筋,袖中飞出三道折子,那日昭阳殿后——」
啪!
皇帝玉玺砸碎青玉笔架。碎渣溅到苏婉清石榴裙上,像溅开的血珠。
慕锦容剑鞘横拍张大人的嘴,两颗金牙滚进冰鉴。
苏婉清鞋尖碾住金牙上的张字刻印,护甲掐着账册摔在龙案:「三百张弩机刻着天枢营编号。」
赵侍卫突然抽搐着撕开衣襟,胸膛上烙着密密麻麻的军械图。
慕锦萱的珍珠簪子挑开他腰带暗层,羊皮卷滚出北狄王印泥。
「押入诏狱!」皇帝鎏金护甲刮过张大人的脸,剥下半块人皮。
侍卫钢刀出鞘的瞬间,赵侍卫突然眼球凸起。
他喉咙发出咯咯声,手指在青砖上抓出五道血痕:「醉月楼地窖......账本......」
苏婉清的金簪猛地扎进赵侍卫虎口。
黑血顺着簪头凤尾流下来,浸透她袖口绣的并蒂莲。
「有人灭口。」慕锦容剑锋挑开赵侍卫后颈,露出针眼大的血洞。
蟠龙柱上的烛火突然晃动,映得皇帝半边脸陷在阴影里。
慕锦萱突然拽住苏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