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触到她耳后细小的灼痕,指尖重重一颤。
疼吗?他声音里凝着化不开的浓雾。
苏婉儿仰头望进他琥珀色的眼眸,那里倒映着跃动的火把,却比方才的火海还要灼人。
她故意用冰凉的手指点在他眉心:太子殿下这般模样,倒像是被火燎的是你。
话音未落,整个人忽然被扯进滚烫的怀抱。
田景澜的下颌抵在她发顶,喉间逸出的叹息震得她脊背发麻:方才那火流星擦过你鬓角时,孤的魂魄都要散了。他指尖抚过少女腕间火凤印记,在苏婉儿看不见的角度,眼底翻涌着惊涛骇浪。
三日后,御书房鎏金兽首香炉青烟袅袅。
老皇帝握着赤焰门与二皇子往来的密信,枯瘦的手背爆出青筋。
苏二哥呈上的玄铁匣中,炎长老的头颅双目圆睁,焦黑的面皮下隐约可见赤色纹路。
传旨!玉扳指在紫檀案几上磕出裂痕,老皇帝浑浊的眼珠盯着垂首的田景澜,三司会审,赤焰门余孽...
话音被檐角铜铃撞碎。
苏婉儿跪在汉白玉阶下,袖中火凤印记突然灼痛难忍。
她抬眼望去,正见谢元盛猩红蟒袍的一角掠过朱漆廊柱,腰间玉佩悬着的,赫然是半枚赤焰纹盘龙扣。
庆功宴当夜,苏府后院的合欢树簌簌作响。
田景澜执银剪挑亮烛芯,暖黄光晕里,苏婉儿腕间火凤仿佛浴血振翅。
窗外忽有夜枭长啼,青年太子的手指倏地收紧,将想要探头张望的少女按回怀中。
殿下?苏婉儿鼻尖撞上他胸前蟠龙纹,龙涎香里混着一丝陌生的苦杏味。
田景澜的掌心覆住她眼睛:有飞蛾。
烛火爆开灯花,苏婉儿没看见青年袖中滑落的银针,更没瞧见窗外那道黑影如何化作青烟消散。
待她挣扎着露出半张脸,只见雕花窗棂上粘着片枯叶,叶脉间凝着霜色,分明是初秋不该有的寒露。
七日后,御赐的忠勇无双金匾悬上苏府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