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清楚,元景帝对他存了杀心,若是真动起手来,不论是临安公主还是怀庆公主,怕都保不了自己。
没办法,他只能凭借穿越之前看过的零散信息,瞎猫碰上死耗子,试着唬一唬元景帝,或者说贞德帝。
此时,已然夺舍成为元景帝的贞德帝,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索。
他仔细回想当年的每一个细节,怎么都觉得自己当初元神并未逃逸。
可这小太监为何能将自己最机密的事情说得如此头头是道?
陈平安瞧出老头将信将疑,趁热打铁,接着说道:“你且想一想,若非我身上有你的元神,我习武又怎会一日千里,进步如此神速?
又怎会知晓这么多机密大事?”
元景帝依旧阴沉着脸,目光如炬,死死盯着陈平安,片刻后,冷冷问道:“若你是我的一部分,那你为何阻止我的棋局,为何要救下平阳郡主?”
那语气,好像在质问一个叛徒,又似是想从陈平安的回答中找出破绽,一举将他击溃。
陈平安站在大殿之中,脸上毫无惧色,呵呵一笑。
那笑声在空旷的殿内回荡,带着几分不羁与洒脱。
而后他开口说道:“那是因为我在事发之前的一晚,已经和平阳郡主有了肌肤之亲,她已经成了我的女人,我怎么能看着自己的女人就那样死掉?”
说罢,他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着坚定,在向元景帝宣告自己的底线。
元景帝坐在龙椅之上,听闻此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鼻腔里轻轻哼出一声,说道:“那就说明你不是我,我是绝对不会有这种妇人之仁的。”
那语气,高高在上,充满了对陈平安的鄙夷。
在他眼中,情感不过是阻碍长生的绊脚石。
对这个老家伙来说,亲情诚可贵,权力价更高。
若为长生故,二者皆可抛。
陈平安却不慌不忙,轻轻摇了摇头,神色镇定自若,不紧不慢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