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成了个川字,心中将信将疑。
一方面,觉得他这话似有理有据;另一方面,又难以相信一个小太监能有这等本事。
犹豫片刻,还是冲着陈平安怒目相视,冷哼一声:“哼,不是你有多可怕?
你是真的很可怕!
在本宫身边潜藏了十多年,本宫居然都没察觉你是假太监。
不行,我现在就把你阉了,不然我对不起平阳!”
说着,她莲步轻移,几步跨到平阳郡主跟前,伸手便要从平阳郡主手里夺过宝剑。
平阳郡主见状,连忙侧身一闪,抬手阻拦,泪眼婆娑地说道:“临安,这小太监说的对,或许他真的对我有恩。
你想啊,要是我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跟恒慧走了,父王的政敌肯定会抓住把柄大做文章,父王有可能真的会被他们攻击,没办法入内阁,最后郁郁而终……
我可不想成为家族的罪人啊!”
临安公主却大大咧咧地一挥手,那架势仿佛天塌下来都不怕。
“我就不信你堂堂一个郡主,有谁敢动你?
大不了今天我去护送你,看谁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放肆!”
平阳郡主听临安公主这么一说,紧绷的神经顿时松了口气。
在大奉,谁不知道临安公主可是当今皇帝最宠爱的公主,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或许敢对自己下手,却绝不敢动临安公主分毫。
陈平安站在一旁,听着她们的对话,不由得冷笑一声。
那笑声虽轻,却透着几分嘲讽。
“临安公主,您能护送她一时,能护送她一世吗?
您再仔细想想,您父皇平日里对您的管束,您恐怕自己都没有办法离开京城吧?”
临安公主被这话一噎,脚步一顿,仔细一想,确实如此。
自己平日里虽说备受宠爱,可父皇对自己的行踪把控得极严,偶尔离宫游玩还行,真要长时间离开皇城,那是绝无可能,更别提离开京城了。
若是陈平安所言属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