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要是有的话就跟我说,上到公主下到鸡,我都给你摆平。”
老张轻轻摇头:“倒还真是没有,自从前些年被退婚之后,我就一直在琢磨。你之前一直说人生人生,我就想啊,这人生到底应当是什么。成亲、科举、升官、发财、传宗接代、功成名就、垂垂老矣、入土为安,好像世人都是这般的度过一生。那我问你来,你说人生到底是不是一份考卷?”
“是也不是吧,这个问题对我来说太深了,你知道我的,小道还行,你搁这跟我探讨人生,我就没法给你答案了。”
“你说是吧,那若是一份考卷旁边就配着一套答案,那这考卷的意义何在?你若说不是吧,那既然人生都不是一份考卷了,它为何还需要答案?我认为人生应当是一片茫茫天地,左边是崇山峻岭、右边是无垠草原、前方是苍茫大海、后方是炊烟缭绕的家乡。我向哪走都行,我不能决定我在哪死,但我可以决定我在哪活。若世人都知此路才通,那高山旷野、碧波万顷又有谁知其雄浑壮丽?”
“这就是你不找娘们的原因?”
“也不是,主要是我不知道我想要什么,胡选乱摘,倒是害人害己。害己尚有可悔恨,害人却不知该如何弥补。最终也便是浑浑噩噩、手足无措的行至中年,看着满屋的心绪不宁,倒不如一个人四处浪荡,倒也算得上一种慈悲。”
夏林没说话,只是翻了个身继续看春晚,这会儿小演员已经进入演播厅了,而他的行为在老张看来,就是抱着他那个破镇纸在那发呆,时不时的还会发出憨子一般的笑声。
很快饭菜上桌,夏林将手机收起进屋取了一坛酒出来,正要与老张分酒时,外头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水仙连忙起身去开门,这门一打开,就听见外头林少爷那雄浑的声音:“师娘好!”
说完他便带着新婚的妻子走了进来,两人手上拎着大包小包,一进来就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张先生、夏先生过年好。”
“哎呀。”夏林赶紧走进屋里拿了红纸给包了些铜板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