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混沌魔气形成的护罩里重重摔在地上,耳边嗡嗡作响。
当烟尘散尽时,那具恐怖的骸骨正化作飞灰,十八道魔纹锁链如同被斩首的蟒蛇般抽搐着消散。
魔将凛风手中的战斧当啷落地。
这个向来冷峻的守护者此刻死死盯着我掌心残留的黑色晶屑,喉结上下滚动:你居然......能破坏天魔晶核......
我撑着膝盖站起来,浑身伤口都在叫嚣,但嘴角已经扬起熟悉的狂傲弧度。
正要开口时,突然想起进入地宫前邬悦为我整理衣领的模样。
她当时手指在微微发抖,却非要装出轻松的笑脸,杏眼里晃着的水光比月光下的露珠还清透。
指尖残留的晶屑突然变得滚烫,邬悦那滴落在我手背的泪珠仿佛穿透时空灼烧着皮肤。
我捏碎最后一点天魔晶核,血沫顺着指缝滴落在地砖裂缝里,竟开出三寸见方的霜花。
魔将凛风的战斧突然发出龙吟。
这声浪震得我耳膜渗血,却不及心头翻涌的刺痛——方才那一瞬,邬悦临别时藏在杏眼里的水光突然漫过记忆,她咬着下唇说我煨了雪莲羹的模样,比任何天魔晶核都要烫人。
季尘!灵姬的尖叫带着哭腔。
我本能地偏头,战斧擦着太阳穴劈进石壁,带起的罡风撕开我半边面皮。
混沌魔体疯狂修补伤口时,我看见凛风赤红的瞳孔里映出自己狞笑的脸——那笑容竟有七分像邬悦给我缝补衣袍时针尖划破手指时,我哄她莫哭的温柔。
战斧第二次劈来时,我直接用肩胛骨卡住了斧刃。
骨裂声清脆得像是邬悦发间玉簪坠地的声响,魔将显然没料到这种以伤换命的打法,动作出现半息凝滞。
就是这弹指光阴,我沾着自身精血的手指已经戳进他眉心魔纹。
你知道邬姑娘煨的雪莲羹有多烫么?我舔着嘴角血渍轻笑,混沌魔气顺着指尖疯狂涌入对方灵台。
凛风铠甲下的肌肉块块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