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听了医生的嘱咐,刘长连退出办公室,轻轻掩上房门。
仄仄的走廊里,弥漫着刺鼻的84消毒液味,周海两手反扣在屁股上,靠在窗台边,满眼忧郁地看着墙上的宣传画。
“你也听到医生说的情况了,不用担心,吃这些药,慢慢地养吧。地里的农活不多了,就算是有点儿,我和洋洋也就干了,你安心上学。我去拿药。过会儿医生去给你娘打石膏,完了后,我们就回家。”看着忧郁的周海,刘长连劝慰道,接着又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钱,说,“你揣了这五块钱,在学校里吃好点。”
周海两手外推,急忙说:“我有钱。在家里我又切了腌菜疙瘩,大娘还给煮了五个鸡蛋。不要了,不要了。”
“拿着,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好好吃饭怎么行?跟你大爷还客气啥。”看着懂事的周海,刘长连心疼地说,“放心吧。我和洋洋在家里会照顾好你娘的。”
看着刘长连转身走进药房的背影,周海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怎么样?还得住院?”看着推门进来的周海,刘凤急切地问。
“不用,过会儿医生来给上石膏,我大爷拿药去了,完了我们就回家。”周海怕孙菊担心,说得轻描淡写。
“那就好。大海娘,放心吧。”刘凤回头看着孙菊宽慰道。
“婶子,放心就是。地里农活也不多了,就那点地瓜,大伙儿一起就干了。”王育林站在孙菊旁边插嘴道。
听了刘凤娘俩的话,孙菊心里暖烘烘的,眼睛有些模糊。但腿上阵阵的疼痛告诉她,问题还是很严重,是周海怕她担心,故意说得轻松。
时间不长,刘长连提着一大捆用草纸包着的中药,跟着两个白大褂进了屋。顿时,浓浓的中药味在狭小的病房里散开。
一阵子忙活后,打上石膏的孙菊被担架抬进了拖拉机斗子,在颠簸中往绣河村驶去。
周海和王育林在刘凤的叮嘱下去了学校。
山里的秋夜是凉的,月光透明得清冷。湿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