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般畅快、解气。
夏兵华身上火辣辣地疼,见周长立棍棍往死里砸,没有收手的意思,周围看热闹的邻居又不劝架,就不敢嘴硬了,大声地求饶:“我不敢了——,长立,我不敢了——。”
脸色酱紫的周长立拽着夏兵华的头发往胡同里拖。光着脚丫的夏兵华被动地半拖半爬,腿上薄薄的米黄色裤子在地上小石头的刮扯下,出现了不少窟窿。就在人到门口时,周长立猛地一松手,失去重心的夏兵华身子向前一送,脚被门口的挡石一绊,整个人结结实实地摔倒在了地上。
“爱死哪去死哪去,以后别进这个门。”周长立歪着头,指着夏兵华,急促地大声吼道。
周长立进门时,随手狠狠地带上木门。谁知用劲太大,木门几乎要散了架,在墙上撞了两撞,“吱扭扭”地晃荡了几个来回才停下。
脱离了周长立的拖拽后,衣衫不整的夏兵华坐在地上撒泼,哭嚎,两手不停地拍打着地面,小腿拖动着脚丫来回搓着地上的沙子,嘴里骂着祖宗三代。
正在气头上的周长立,听到夏兵华骂得如此恶毒,想到刚结婚六个月夏兵华就生下了凤玲,还借口身体不舒服与自己分床而睡,顿时气血上涌,抓起死羊羔旁的夏兵华的粉红凉鞋,闪电似的冲到夏兵华的跟前,抓着她的头发,用鞋底对着夏兵华的嘴又是一顿猛抽。
正在哭天抢地、捶胸顿足的夏兵华,压根儿没想到周长立再度冲上来,用鞋底抽打她的嘴,刹那间,叫骂声戛然而止,急忙用两手不停地遮挡在嘴边。奈何鞋底骤雨似的又落在手面上,小臂上。
看着面容红肿的夏兵华,松波娘终究忍不住了,拉开了周长立,带着众人渐渐散去。
遭受一顿猛打之后,披头散发的夏兵华竟然不再叫骂了,两手撑着地向后挪了挪,靠在墙上,轻声抽泣着。
天,白灰灰的如一块落满尘土的抹布。在这“抹布”里,太阳像失去了光泽的白瓷盘,努力地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