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刘凤说。
“他们肯定都收了张福贵的好处了。”刘凤拿了一个马扎,在桌旁坐下,说,“你以后可得小心点,福贵不是个好东西,可别被他给算计了。”
“他个孬种样,我会怕他?”王杰生含着烟嘴,攥着烟袋锅子,手上青筋突兀。
“他明着打不过你,暗地里保不准能干出什么事来。你还是小心点儿为好。”刘凤回转身,端了一盘腌菜疙瘩放在饭桌上,神情有些怆然。
“唉。我只要按原则办事,老少爷们儿就不会在背后戳我脊梁骨。”王杰生抽了口烟,对着刘凤说。
院子里,那棵粗粗的枣树,树干黝黑皴裂。在一人多高的地方分出三个枝杈,各自奋力支撑着满树的叶子。枝头已不见米粒大小的黄色小花,取而代之的是青色的小枣。
不管是叶子还是小枣都一律地绿得耀眼。
“去育红家叫洋洋来家里吃饭。”孙菊将瓷盆放在饭桌的一端,看着刚进家门的周海说。
饭桌上,摆放着半碗红褐色的酱及几棵挂着水珠的大葱。瓷盆中的糊饾刚刚从大锅里盛出,正腾腾地冒着热气。
“嗯。”周海应了一声,把两串小鱼从细红柳条上撸下,放入瓦盆中,接着舀了两瓢水。
周海与王育林在绣河里畅游了一下午,此时饿得前胸贴着后背。坐在井台的石板上,疲惫得不想起身,便朝着王育红家的方向,涨红着脸,扯着嗓子高喊:“洋洋,吃——饭——了——。”
喊了几声后,周洋小跑着回来了。
进门的他刚要伸手拿桌上的腌菜棒,就被眼疾手快的孙菊用蒲扇敲了一下手,“洗手去,连脸也一块儿洗了。你看你脏得跟个烧地瓜似的。”
“哥,你逮了这么多小鱼啊。王育林才逮了十几条呢。”讪讪的周洋走到井台旁,看着漂浮在瓦盆里的小鱼,惊讶地说。
“育林逮得多,给了我一些。”周海坐在石板上,撩着水说。
“你俩怎么不叫上我啊,咱们一起逮肯定更多。”周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