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厕外,暮色初降,空气里还氤氲着丝丝秽气。
许大茂从里头钻出来,眼睛跟装了探照灯似的,一下子就锁定了站在二八大杠旁的娄晓娥,当下眼睛放光,也不顾手上还沾着邋遢劲儿,咧着嘴小跑过去,脸上堆笑:
“晓娥,可巧碰上你啦,我还当你早回去了呢。哎,饭点过咯,我请你搓一顿呗。”
那语调,透着股自以为是的热络。
娄晓娥瞥他一眼,见他这刚出茅厕、手都不洗就谈吃饭的模样,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眉头拧成个麻花,忙侧身躲开,语气冷得像霜打过的菜帮子:
“别凑过来,我吃过了,咱俩没那么熟络,离我远点。”
许大茂却像听不懂人话,脸皮厚得堪比城墙,涎着脸又说:
“嗐,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能热乎得像自家人,你别见外呀。”
这话一出,娄晓娥心里对他”臭流氓”的定性直接坐实,狠狠剜他一眼,啐道:
“少扯这些腌臜话,往后别跟我搭话,我不认得你!”
言罢,转身欲走,脚步匆匆,满是逃离之意。
可许大茂哪肯罢休,眼巴巴瞅着娄晓娥家境优渥,又正值自己求偶心切,只当她是欲拒还迎,忙不迭追上去,嘴里还嘟囔着:
“晓娥,实不相瞒,打初见你,我这心就跟猫抓似的,稀罕得紧呐。你瞧,我如今是放映员,挣得不少,养你那是绰绰有余,咱抽空合计合计结婚大事呗。”
娄晓娥一听,火”噌”地从脚底冒到头顶,怒喝道:
“谁要你养,谁要和你扯证?你怕是脑子糊涂了!”
许大茂还在那自顾自解释,妄图挽回局面,说着说着竟上手拉扯,嘴里念着”别闹别扭”。
娄晓娥又惊又气,也顾不上许多,铆足劲儿一脚踹向他裤裆,只听许大茂”嗷”一嗓子,双手捂着下身蜷缩在地,疼得脸都白了,五官皱成一团。
娄晓娥趁此机会,撒腿就跑,身影瞬间没入渐浓的夜色里。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