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所为啊。
但再一寻思,原著里自己本就是个被人唾弃的反派,抛儿弃女,为了白寡妇,工作都能扔,千里寻来的亲生孩子都拒之门外,老了被扫地出门才又灰溜溜回来求养老。
既然原本就声名狼藉,又何必在这新世伪装善良,只要手段巧妙,旁人是自陷泥沼,怪也怪不到自己头上,不过是给他们机会露出贪婪自私本性罢了,想到这儿,心一横,有了决断,才慢慢睡去。
天还蒙蒙亮,五更的梆子声似乎才响过不久,何大清就窸窸窣窣起身,一番乔装打扮,穿上件松松垮垮、大了几号的旧衣裳,脑袋上扣顶小破毡帽,压得低低的,再架上副圆溜溜的黑墨镜,整个人瞧着像换了张皮,神秘兮兮的。
他脚步匆匆,直奔那鸽子市,这地儿,说是黑市,鱼龙混杂,藏在城市旮旯里,做的多是些见不得光、避开供销社管控的买卖。
来这儿的,要么手头紧想捞点外快,要么求些稀缺玩意儿,风险与机遇并存,何大清却熟门熟路,像只灵活的老鼠,七拐八拐到了个不起眼角落。
他蹲下身,手伸进个大黑袋子佯装摸索,实则是从旁人瞧不见的系统空间里捣鼓出一堆好货,一只肥硕羊腿,油光发亮;十斤猪肉,红白相间,新鲜得很;十斤牛肉,纹理清晰;还有两只土鸡、两只鸭子,活灵活现,仿佛还带着农家小院的泥土气。
末了,掏出块牌子,上头本只写着”卖鸡鸭鱼,牛羊猪!收邮票”,思量再三,咬咬牙添上”收老物件”
几个字,想着这年月,大伙饭都吃不饱,哪有闲心造假,随便拿点吃食,保不齐就能换来个祖上留下的老瓶子、旧摆件啥的,稳赚不赔的买卖。
摆好肉,铺上几张旧报纸,何大清扯着嗓子吆喝起来,那声音抑扬顿挫,像唱大戏似的:
“走过路过,千万别错过嘞!瞅瞅这儿,全场新鲜鸡鸭鱼,猪牛羊,便宜出咯,供销社的品质,地摊的价儿!”
边吆喝,边挥舞着手,眼睛滴溜溜转,察言观色。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