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余晖褪去,贾家屋内已掌起了灯,贾张氏守着哭闹不休的槐花,正满心焦躁,瞧见秦淮茹推门进来,当即横眉竖目,数落起来:
“你又野到哪儿去了?槐花哭得嗓子都快哑了,哪有你这么当娘的!”
秦淮茹心下一惊,哪敢坦言去了何家,忙编了个瞎话:
“妈,公厕排队的人乌泱泱的,天又冷得刺骨,我实在扛不住,就先回来了。”
说着,赶忙抱起槐花,轻声哄着,熟练地喂食,没多会儿,槐花便止住了哭声,吃得有滋有味。
秦淮茹看着怀里乖巧的槐花,思绪不由自主飘到了何大清身上。
先前槐花生病,那般危急时刻,何大清施针救治,手段娴熟,那针法透着股子神秘劲儿。
细一打听,才知晓他家祖上竟与御医学过针灸,世代传承,底蕴深厚,一个厨子世家,竟藏着这般医术绝技,着实令人惊叹。
多亏了他,槐花才熬过那场劫难,这份恩情,秦淮茹暗暗记在心底。
贾张氏可没注意到秦淮茹的走神,自顾自念叨着:
“淮茹啊,你还坐月子呢,别老去外边公厕遭罪了,何家那新修的厕所,又干净又亮堂,你去那儿方便。”
秦淮茹面露犹豫:
“这咋行呢,那是何家花钱建的呀。”
贾张氏撇撇嘴,满不在乎地说:
“咋不行?咱院里好些人都偷偷用过,棒梗、许大茂、三大爷、阎埠贵,我常撩窗帘瞧着,一抓一个准,不过是心照不宣罢了。”
“他家那厕所,地面、墙面都贴着琉璃砖,亮闪闪的,蹲便器跟精美的瓷器似的,还上了釉,干净得没话说,再看胡同口那公厕,人多杂乱,几天才冲洗一回,脏臭得厉害,一比真是天壤之别。”
秦淮茹听着,脑海中浮现出两处厕所的模样,不禁点头认同,心底对何家的财力也有了更深估量,想着何家能这般阔绰修厕,又要大摆宴席请客,家底定是厚实,敬畏之意悄然滋生。
“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