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放下茶杯,眼角余光扫她一眼,心里暗忖可不能太顺遂,不紧不慢说道:
“食方呐,虽说祖上在宫里掌勺,可那是后厨事儿,医术方子真没留存。不过嘛,在御厨那圈子,跟太医馆御医应酬不少,倒学了点旁门左道。”
说罢,顿了顿,瞧着秦淮茹满怀期待眼神,话锋一转,
“有套针灸法子,能疏通经络助下奶。”
这话一出口,秦淮茹瞬间脸涨得通红,恰似熟透的番茄,在这保守年月,一个中年男人对刚生产的她提”针灸”,像一记重锤砸在她那传统矜持上,羞愤之下,脱口而出:
“老流氓!”
言罢,转身就要走,脚步急促,像是逃离什么洪水猛兽。
何大清一怔,旋即反应过来,当下提高音量:
“秦淮茹,你站住!平白无故骂人,可没这道理。咱这是正经商量事儿,你倒好,拿成见当理儿,讳疾忌医,往后吃亏的是自个儿。”
“我在这院子、厂里,也是有头有脸,诚心帮你,你这般作为,太不像话!”
秦淮茹脚步顿住,身子微微颤抖,想到何大清身份,厂里食堂主任,院子里长辈,日后在这两处讨生活,哪能得罪,忙不迭转身,眼里满是愧疚与不安。
“何叔,我昏了头,婆婆骂得我心烦意乱,拿您撒气,您大人大量,别往心里去。”
秦淮茹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头垂得低低的,像犯错的孩子。
何大清摆摆手,神色稍缓:
“罢了,不知者不罪,你且回去,好生想想。”
秦淮茹应了声,转身欲走,可没挪几步,又踌躇着停下,犹豫再三,回头小声问:
“何叔,您刚说那针灸,真能行?”
何大清挺直腰杆,清了清嗓子,目光锐利直视秦淮茹:
“自然能行!你这症状,我料想不差。如今你那处定是肿胀得厉害,有硬结,像石头似的,疼起来怕是连腋窝都扯着,对吧?”
秦淮茹瞪大双眼,满脸惊惶又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