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灰头土脸,却又满脸期待的祁同伟,冯路不禁有些头大,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
这小子也太不省心了,去疙瘩村前后还不到二十四个小时,就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昨天傍晚的时候,柳满天就带着疙瘩村全体村干部,火急火燎地跑来告祁同伟的状了,冯路好说歹说,好不容易才把他们给安抚下去。
结果今天一大早,祁同伟又亲自跑来了,而且一开口就是要钱,要钱也就罢了,居然一下子就要三十万,这可真敢开口,冯路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了。
县财政今年可是一毛钱都没有拨下来,乡里早就已经是负债累累,欠了一屁股债了。
眼瞅着到了下半年,就连能不能按时把工资发出来,都还是个未知数,在这种情况下,上哪儿去给他找这三十万啊。
唉,冯路心里暗自叹气,以前祁同伟的工资奖金都是司法局那边发放的,根本就不知道乡政府的日子有多艰难,站着说话不腰疼,一开口就要这么大一笔钱,这不是为难人嘛。
“小祁啊,修桥这事儿可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的,要是容易的话,也不至于一直拖到现在,还等着你来说了。”
冯路皱着眉头,语重心长地说道。
“郑书记,那桥已经修了一大半了,最花钱的基础和桥墩都已经弄好了,剩下的就是上面的桥梁部分了,这部分不需要花费很多钱的。”
祁同伟赶忙解释道,试图说服冯路,眼里透着一股坚定的神色。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问题是乡里现在是真的没钱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冯路无奈地摆摆手,一脸为难的样子。
“您想想办法嘛,只要桥能通了,疙瘩村的茶园就能重新被激活了,到时候把茶叶运出去,很快就能把钱赚回来了。
那茶我喝过了,真的是很不错,品质不比碧螺春差多少。”
祁同伟依旧不死心,继续劝说着,心里想着只要把这其中的好处讲清楚了,冯路或许就能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