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县财政没钱拨下来,要是再没了提留统筹这笔收入,全乡一百多号工作人员和教师都得喝西北风,政府根本没办法正常运转。
想到这里,李阳咬了咬牙,内心无比挣扎,艰难地做下了决定。
“柳刚,既然跟你这儿是说不通了,那咱也没别的辙,只能强制执行。”
李阳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几分决绝,咬着牙冷冷说道,
“现在,就把你的摩托车拉回乡政府扣下,什么时候你想明白了,把欠下的税费一分不少地补齐,再来把车骑走。”
“我看你们谁敢!”
柳刚就像一颗被瞬间点燃的炸弹,刹那间暴怒起来,“噌”地一下从凳子上猛地站起身。
几乎就在同时,周围原本熙熙攘攘、议论纷纷的看热闹人群,顿时像炸开了锅一般,一阵剧烈的骚动。
几个身形矫健、肌肉紧绷,一看就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拼了命地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如同一堵坚实的屏障,迅速而坚定地站到了柳刚的身旁,与他并肩而立。
原来,虽说张宇眼疾手快,拦住了柳刚的母亲和妹妹,让她们没能第一时间冲出去搬救兵,但现场这沸沸扬扬的动静,早让村民们把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速地扩散了出去。
这几个小伙子,无一不是柳刚的本家兄弟,他们听闻消息后,心急如焚,一路狂奔赶来,在一旁已经悄无声息地围观了好一阵子,就等着在这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为自家兄弟撑腰。
“柳刚,你这是要聚众闹事、暴力抗法吗?”
李阳见形势急转直下,心中愈发焦急,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个八度,试图用这尖锐的嗓音,穿透混乱的场面,震慑住柳刚。
“我没有闹事,我只是在守护自己的家当,捍卫自家的正当权益,怎么就成抗法了?”
柳刚脖子一梗,像一头倔强的公牛,毫不退缩,扯着嗓子大声回应道,声音在空气中嗡嗡作响。
“你这样还配当个退伍军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