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香燃出的青烟围绕在张亦身边，吸附在他身上的紫色法衣上。
给他整个人添上缥缈无形的感觉。
弟子们的诵经声滚滚浪潮推动着青烟，而他站在浪潮中挺拔如松。
所谓上道无形，形容此刻倒也合适。
弟子们的诵经声缓缓停下，他挥一挥衣袖，暗中催动炁流将青烟拂去。
他运炁于肺，见时机成熟，对着所有弟子，淡淡开口。
“道可道，非常道……”
“大道多无子，唯在清净一法门。”
“我们追求的境界是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合一……”
他在讲法之前，先做了一个开场白，各种道家经典信手拈来。
清润的声音夹杂着炁传入每个弟子耳中。
众弟子听得认真，有的还在口中复述，以跟上他讲课的节奏。
见众弟子都进入了状态。
他缓缓说出自己今日的讲题。
“修道者，当自强于天地，不惧磨难于身前。而天高地深，悟道十余年方有一丝明念。“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没有理会众弟子迷茫的眼神。
因为下一句话说出之后，弟子们肯定会议论纷纷。
他再度沉气凝神，继续讲述道。
“天地视万物为刍狗，修道者前仆后继难在道上有一寸进步，所以今日我讲如何悟道。”
……
弟子们听到后顿时像炸开锅的开水，都在询问着身边的其他弟子。
他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千想万想却没有想到张亦今日的课题是如何悟道。
“小师叔要讲如何悟道！我没听错吧，咱们天师府以前有讲过如何悟道吗?”
“应该没有，自先贤老子西出函谷关以来，从来没有哪个人敢教别人如何悟道！”
“小师叔这是要搞哪一套？他若是讲如何修炼功法我还能理解，可是……”
弟子们虽然讨论，但是又不敢大声说出自己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