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何年绪直挺挺的跪在地上,脸上肿的和猪一样,巴掌印非常明显,就知道这是兄长大怒,找他发了火。
小心翼翼过去,就听着俞承恩阴沉着脸说话:“七弟,你在外面寻思,想出了什么办法没有?”
这话阴阳怪气,真不是滋味,俞子题心里暗恨——自龙气落在俞帆身上,这个兄长就越发不是滋味,近年来越来越刻薄刁难。
虽说为了大权,父子相残也不少见,但那是皇家,等闲郡望都弄到这程度,这人心胸还真是狭窄,怎么瞎了眼,让他当上家主了呢?
虽是这样,但是表面上沉吟片刻,俞子题正容说:“我来见大哥,就是为了这件事,总督治权就是有人承认,叶青不承认,就是决裂,除了兵权来说话,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大哥,我们和叶家龌龊矛盾很深了,一旦叶青进城,怕是没有好果子吃,现在之计,就是未雨绸缪,先行转移族人和财货——大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能在这节骨眼上硬顶。”
“大哥您是家主,身系我们俞家的安危荣辱,你快快率着族人离去,我在这里顶上。”说着,俞子题用着余光扫描着俞承恩,认识几十年了,俞子题立刻看出颜色,俞承恩心动了。
“七弟,你的心我知道了。”俞承恩想了片刻,叹息一声,自斟自饮了一杯,说:“你说的都对,可惜的是,我现在是朝廷命官,是一郡太守,实在离不得,去不得啊!”
“七弟,你处事果断,我素来知道,不如我就把家主让给你,由你率着族人迅速转移就是了。”
这话一落,仿佛一声霹雳落下,俞子题惊得面白如纸,他对兄长太熟悉了,不想这时还要试探,连忙跪下,颤声说:“家族最重宗法,长幼有序,越是关键时,越不能乱了章法,而且大哥才资德望,我不及你一分,怎么说这个话?”
“大哥,您是我们家的家君,心绪可不能乱,一乱后果不堪设想啊!”这样忠心耿耿的回答,让在场的人都是动容,把目光注视俞承恩,心里不禁暗想:“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