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是贤王,势力遍布朝野,现在和太子打擂台,相互牵制,皇上或可忍了,一旦太子被废黜,六皇子之祸立刻降临,或是必死无疑”叶青冷冰冰说着,面带不屑:“面相气运,只是说明太子本身种子不错,但就算是未来天子,又怎么样,他现在还不是”
“皇上硬要革他的命数,太子也只得受着。”
不过有些话不说,太子位居多年,地位早已巩固,废黜或者杀得太子,就算是皇帝也要受到反噬,二个世界的历史,都有这例子,黜杀太子后,皇帝健康恶化,最后不得不指定一个平庸的太子。
江子楠脸上见不得一丝血色,这话让她晕眩,撕来了千古血淋淋的面纱,有着一种拔脚逃离的感觉。
叶青说到这里,突一怔怔,自己怎么就这样说了?
这不符合自己性子,正沉思着,见着远处灯笼过来,突一笑:“今天话说的尽兴,我们回去吧……准备些纸笔,我要写些条程。”
“有有”江子楠惊醒过来,下意识领着叶青去了,能不听这些血淋淋的话,她觉得全身一轻松。
一阵风掠过,远处楼阁垂台回廊曲折,贡湖上满眼茫茫,澹澹泊泊,湖水本是清澈见底,突然之间,深邃墨染。
渐渐,涟漪水波中,一声叹息幽幽传出。
叶青却没有听见这叹息,回到了房间,就用笔墨在纸上作画。
虽不是大家之作,但叶青控笔自如,风格贴实,墨迹在素纸上挥洒铺展,很快就化作一副鲜明工构图。
“这是……橐龠?”江子楠恍然,皱眉不解:“为何是方着?不似皮囊方便,这两头留孔岂不是漏风?”
橐龠是此世对风箱的称呼,语出道经里“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叶青听得一笑:“这不是现在盛行的水排式皮囊鼓风,而是活塞式木风箱,能加大鼓风效率,提高竖炉温度作用
“天下铁业,自铁矿,木碳、筑炉,鼓风,制范,甚至坩埚……都已形成了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