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被选中的人发出一声吁声,也不知道是失望还是欢喜。
前面二人都是很有条理,叶青一一赞过,取出最后一张,问着:“敢问阁下的姓名?”
“江晨。”声音有些狐疑,还算镇定:“解元有何指教。”
“哦,江晨。”叶青颌首,神情认真:“你这策很不错”
“是吗?”江晨有些意外,但能得到一州解元认同,脸色还好看些。
叶青又一笑,露出一口雪亮的白牙:“不过兵家不可不查实地理,我来时特意去看过,西坪地理是这样子……”
说着,随手划了几下,众人都立刻有了直感,只听着叶青问:“这种陡峭地形,人都难渡,又怎么运山石而上,而隔断归路?”
“陡峭狭窄,并无隐藏之处,请问又怎么使敌军不见,而自阵后掩杀?”
“弃地形不顾,决战于谷中,这弃长就短又是何故?”
三句话一问,江晨的脸色顿时就涨的通红,一时说不出话来。
见此,江子楠抿了抿嘴唇,笑了,本想这个就会淘汰,这时叶青却端容说着:“但是谋略才气可锻炼,血性却很难锻炼——你可愿意继入叔父这房烟火?”
这话一转,大家都怔了,族长江瑞松一看,就知道这是远房侄子,家里还有三个儿子呢,心里就大定。
又寻思,为什么选这个人,想了想,又恍然,想必是愚鲁些好使唤,当下就笑着说:“解元公好眼光,我这侄子虽读不了多少书,但还有些武功,正好能作个差事”
见着江晨还怔怔着,族长江瑞松就有些不快,声音顿时变低沉:“怎么,你不愿意?”
江晨脸色一白,又涨的通红,握紧了拳,不过转眼之间,就想起了早上母亲的叮嘱:“儿啊,要是选中,别犟着,这又不是过继给外人,是你叔父,还是自家人,而且族长说了,谁家选中,多给二十亩地。”
想起自家三兄弟,由母亲一人抚养,全靠六亩多薄田,多么辛苦,本来喷出的愤懑就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