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世界,不是那么好换上新绳的。
那些接到父母电话的子女们,只会烦不胜烦。
老人的焦虑,通过电话传递给工作繁忙的子女,说不到几句就会吵架,电话也就越来越少了。
靳康年说:“当时镇上准备发展旅游业,我们这些年轻人都是赞成的,只是老一辈不肯打破过去几十年的认知,接受新事物,停留在原地。
那些想要发展的年轻人只好离开这里。
一旦离开,就很难再回来了。”
这是分歧的开始。
“所以你是个异类?”
舒缇是个话题终结者。
靳康年笑笑,“他们连普通话都说不好,之前还被游客挂到网上,质疑他们故意刁难外地人。
那个每天给民宿送菜的老爷子,之前带了一些菜去市里买,他这辈子还没坐过地铁,儿女都不在身边,不会用手机支付,最后收到一张假钞,在地铁上嚎啕大哭,后来再也没进过城了。
其实他们也不是顽固保守,只是太缺乏安全感,不希望宁静安稳的精神世界被打破。”
创新和守旧的冲突,
新一辈和老一辈思想的碰撞。
“但我得回来,城里不缺我一个,但镇上的年轻人不多,诡异降临,世界上不会有一片净土。
怪谈早晚会蔓延到小镇上,那时候这些老人看不懂规则,什么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办呢?”
灾难席卷,医疗和社会资源不足,城市里的人们尚且自顾不暇时,小镇的人又该怎么办呢?
*
今天的天色黑得格外快。
当江霁步入旅馆,外面的天已经黑透。
旅馆老板坐在接待台后,正在看偶像剧,头顶在白炽灯下越发的稀疏,不时发出痴汉的笑声。
李秋红被江霁连拖带请进来,发白的嘴唇不安地嗫喏着,想要说点什么,但什么也没说出来。
江霁没有在一楼看到宋秋辰。
她看着薛力,对方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