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伟骑上自行车,双脚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王馥真的那些话,在他耳边回荡,搅得他心烦意乱。他知道王姨是为他好,可有些事情,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能说得清的。
「小祁,等等!」
身后传来王馥真熟悉的喊声,祁同伟停下车,回头看见王馥真步履蹒跚地追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把蒲扇。
「王姨,您怎么出来了,这大热天的……」
「没事,我就在门口站会儿,你陈叔那人说话就这样,你别往心里去。」王馥真摆摆手,示意他不用担心。
祁同伟苦笑一声,说:「王姨,我知道陈老是为我好,只是……」
「只是什么?觉得他倚老卖老,对你指手画脚?」王馥真接过话茬,语气却异常平静。
祁同伟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王馥真叹了口气,接着说:「小祁,你啊,还是不了解你陈叔。他年轻的时候,那才叫一个火爆脾气,嫉恶如仇,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当年为了抓捕一个逃犯,差点连命都丢了,你以为他现在这身病痛是哪来的?」
祁同伟愣住了,他从来不知道陈岩石还有这样一段过去。
王馥真走到路边的石凳坐下,继续说道:「你陈叔这人,就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他要是真讨厌你,根本就不会让你进这个家门。他之所以对你这么严厉,是因为他看到了你的野心,看到了你身上那些不好的苗头……」
「王姨,我……」
「你别急着解释,听我说完。」王馥真打断他,「我知道你心里苦,想出人头地,想让那些曾经看不起你的人刮目相看。可是,孩子,有些路,一旦走错了,就很难回头了。」
王馥真顿了顿,看着远处的夕阳,仿佛陷入了回忆,「我年轻的时候,也和你一样,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以为只要找到一个可靠的人,就能过上幸福的生活。可结果呢?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
祁同伟沉默了,他想起自己和陈阳的婚姻,不也是如此吗?他当初选择陈阳,何尝不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