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款待众使团。
而排在各国使团最前面的,就是来议和的突厥使团,东瀛排在居中靠后的位置,末席是一些西域小国,只有零星几座城池的那种。
可见东瀛确实没啥排面。
一切都按照昨天演礼的内容进行,祷礼拜祝毕,太阳已逐渐向西,而我也饿得不行了。
可此时,距离夜宴开场还有好久呢。
怪不得早上要早早起来,是为了多吃点饭在肚子里,免得饿昏头。
皇帝要去更衣,底下大臣和使者都放松了些,有内侍引导我们去如厕,我也终于有机会放松一下了。
虽然这阵子胡床已经传进中原,可正经仪式上,还得是跪坐着,我的腿昨天就练得又酸又痛,今天还跪坐了半天,都快达成截肢手术指标了。
回来的路上,我忽然看见花圃旁摆着大盆栽的柏树,生长得极茂盛,大概是为了今天专门种的。
大盆的边缘又宽又干净,坐在上面也不会弄脏衣裳,要不去那里坐一会儿,缓缓腿?
想到就干,我撩起衣袍就兴高采烈地往那儿跑去。
走近后,却忽然嗅到一股胡饼的香气。
天天吃顿顿吃,这气味都要嵌进我的DNA里了,支鼻子一闻就知道。
让我康康是谁躲在这里偷吃!
我往树后探头看去,没想到竟和一双大眼睛看了个正对,他估计也没想到会被人发现,吓得猛然退后:“谁?”
我才发现,躲在树后偷吃的原来是个小男孩儿,穿着身……丝质的衣裳,头上梳着两个小总角,正捧着胡饼啃得满脸是渣。
这就暴露我没有文化的破腚了,大周的衣着都有形制,什么身份穿什么衣裳,最起码在这种正经场合是不能逾矩的。
而我不说是完全不知道吧,也算得上两眼一抹黑。
虽然认不出这孩子到底是啥身份,但也没事,反正能在这种场合出现的小孩儿,不是李家的,就是武家的,必定是皇亲国戚。
身份高贵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