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厉仰头望着他们,脸上无悲无喜。
张小凡。
你确实是个苦命人。
如果我那天没有拦下你,你就会变成鬼厉,不会在此受刑。
但不知身为鬼厉的你,要是能重来一次,会不会愿意走上这条路。
毕竟,这一切都是以碧瑶之死为开端的。
我不是什么好人,也不会像青云门其他人那样自诩正道。
我只是个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反派。
但碧瑶的命,是我保住的。
至于你。
我会了结和你的因果。
哪怕我早已不受因果业报。
就当是我这个反派给你留下的一条活路。
“小凡!小凡说话啊!呜呜呜......我是灵儿师姐,我来看你了......呜呜呜......”
田灵儿哭成了一个泪人,双手死死抓着铁链,甚至被磨破了皮,流下了鲜红的血。
正在这时,张小凡缓缓挣开了眼睛。
“师......师姐......”
“我在!小凡我在!”田灵儿悬在空中,泣不成声。
“我......我在做梦吗?”
张小凡的声音极度虚弱,若有若无,像是风中残烛的老人弥留之际。
“不!是真的!我来看你了!小凡!真的是我!”田灵儿哭着喊道。
“我......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见不到师姐你了.......师父,师娘,还有大师兄他们......还好吗?”
“好!我们都很好!我们都很想你!”
“我......我对不起师父啊.......”
张小凡满是污垢的脸上,流下了两行清泪。
“不,我爹没觉得你做错了,小凡,你别自责,和你没关系!”
田灵儿说着又转头对下方的韩厉喊道,“韩师弟,求求你救救小凡吧!”
韩厉抬起手,凌空一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