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却在午饭后不久又出去了,而且看样子很警觉。我想,这事八成有蹊跷,就冒险跟了跟,就看到了……”
玉热多似乎紧张了起来,或许是回忆目击的画面让她觉得不适,“我怕他发现,就躲得很远,慢慢地跟,好几次都差点跟丢了,索性运气好,没真的被甩掉。我远远地看见他闯进一所宅子里,就是你们在查的那所死了人的宅子,闯进去不知道干了什么,没多久就拖出来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他用一根麻绳把人吊起来拖上一座平房的房顶,把人扔下去,然后很快地跑了。我当时害怕,没敢喊,但我亲眼看见,就是他杀了那个吐蕃人!”
现场勘察的时候,临街的地方确实有一座平房,县衙也怀疑凶手是在这个位置抛尸的。然而有一个问题,一座临街的平房,也并不是很高,人站在屋顶几乎没有任何藏身的办法,即便当时街上人并不多,大家都在忙活自己的事,然而把一个成年男子从房顶抛下,而后迅速躲藏起来——怎么可能完全没有人目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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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令瑜问道:“他是怎么抛尸的?”
“就是在那平房上抛下去,然后跳下来逃走了呀!我说得还不够明白吗?那突厥人功夫厉害得很,跳下来办点事没有,飞快地跑了,我没敢跟上。”
“还有别的吗。”
“没了…他都杀人了,我哪里还敢继续跟啊。不过我后来听说你要查这案子,但是查来查去也没听说你们查到突厥人头上了,我就猜到肯定是他藏得太好了你们查不到,我这阵子就在衙门附近转悠,心想要不要来说这事。只是我既不知道那突厥人到底是谁,又没有证据,爬衙门不分青红皂白的把我当成嫌犯,到时候可不就引火烧身了吗?”
她说着说着,叹口气,“可是不说吧,心里总是有个坎过不去,我就还在犹豫。结果今天看到你出来了,这是我第一回看到你,听这小丫头叫你使君,我就知道你是谁了,看你们两个出来,我就想跟着看看,看你们是不是去查案子的。谁知道,居然被你打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