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你?”
青年歪着脑袋,也满脸困惑:“不知道啊,他是不是又招惹了什么麻烦,恰好发现我在这里,打算抓我给他善后?”
两人面面相觑,两脸迷茫,都没能明白沈南皎传这封信的意义在哪。
不过也因为这封信,原本今夜打算与挚友一同离开的青年,在斟酌许久后,决定留在明珠庭再呆一段时间。
万一沈南皎真惹上了什么麻烦——青年作为师兄,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看着自己师父的老来独子遭殃。
*
后半夜又下起了暴雨,薛庭笙本就没有几分睡意,被暴雨的声音打扰后,干脆起来推开窗户,面无表情盯着外面的瓢泼大雨。
这件客栈的位置是薛庭笙仔细挑选过的,站在窗户的位置,可以远远眺望到秦家停在码头的那艘大船的轮廓。
最迟明天,锁星派是一定会出发的。
就是不知道秦家人会不会随行,若是秦家人也跟着一起去,就更麻烦了。
薛庭笙手指搭上剑鞘,轻轻摩挲,这是她思考问题的习惯,摸着剑鞘的时候会让薛庭笙有一种安全感。
后背的伤口又开始发痒,内里早已愈合,但外面的疤痕却始终无法恢复如初;薛庭笙对此并不在意,唯一在意的大约只有下雨天伤疤总是发痒,这点令她十分不快。
隔着屏风听见沈南皎翻了个身,他今夜异常的呼吸声和心跳声都昭示着少年也没能睡着。
平日里总是一夜安睡的人如今也和自己一样的失眠,这点倒是让薛庭笙的心情好了许多,甚至于看沈南皎都变得顺眼了起来。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薛庭笙绕过屏风将沈南皎喊醒。
看着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的沈南皎,薛庭笙有点难以理解。
明明昨天晚上都失眠了,为什么还能在临近天亮的那半个时辰里,睡得像死猪一样?
他怎么还睡得着!!!
薛庭笙抱着胳膊靠在屏风边,冷眼看沈南皎满脸困倦的坐在梳妆台前扎马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