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倒霉蛋虽有一战之力,但毕竟刚刚从蛊毒恢复,身上的血口子还在汩汩流血,其实虚弱得很,能当多少战力是存疑的。
我是没空等他们恢复的,便撇下梁挽,一掠而飞,起起落落间去接近了那村寨。
隔着山林,我就瞧见那远处的红光漫天,好似老天爷张了一张烈口,吐劈下一道淬火浴光的天雷,在鳞次栉比的房屋瓦片上燃烧。
越是沿着山路往上飞,越能感觉到空气都烫得惊人,一路上火势蔓延,简直是遇树树摧,遇水水腾,遇风风折。再靠近,便可得人声儿、尖叫声儿、嘶吼声儿在火光中络绎不绝,好似千万条红蛇巨蟒肆虐其中,把村人都裹挟进了火舌里。
然而等我终于跨过各种曲折难行的小路赶到时,现场几乎只剩下了冲天的浓烟,灰烬残骸的噼啪声尤在耳边,我努力寻着还幸存的人家。
然而没有。
我惊讶地发现,这何家村的七八十户,竟几乎被烧个干净。
且有些人不像被烧死,而是被杀之后又被焚了尸。
只因此地与边塞相近,村寨中民风彪悍,村人们个个持武练器,而许多死去的男人手上也握有一些兵刃,显然死前还在战斗。
更诡异的是,在场的死者有许多是缺残肢体,被人有意地割去,似是进行某种祭祀仪式所用。
所以这不是盗贼,也并非意外。
而是有意识有针对的屠村抢掠!
我心情格外沉重且愤怒,几乎能感觉得到身上的血同这灰烬中的火一般一寸寸一点点地燃烧!
这可是明山镇附近的何家村!谁敢在这儿屠村犯案!?
而此时梁挽也已赶到,瞧见在场的死相,面色惨黯得像墙壁上褪色斑驳的漆。
“这已经是第四起屠村案了。”
我回头看去,梁挽沉眸道:“在此之前,沈洲的云墨村,登州的赵家山,黄州的柳芳寨,都出现了这样的屠村案。我听一位捕头说起,这三起案子的屠村之人都不为钱财,而只是为了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