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陆莹莹气到咬牙切齿。
磨了磨后槽牙，一脸愤懑的想要转身离开。
可回想起昨天君淮琅警告的话语，她又硬生生的顿住了脚步。
深吸了一口气，待胸腔中的怒火平复下去，她转过头，脸色僵硬的叫住已经快要走进教室里的言墨。
“言墨，你给我回来！我又没说不能在这说，你急什么走？怕我吃了你啊？”
言墨没跟她掰扯，斜靠着门框，声音仍旧是淡淡的。
“说。”
陆莹莹一噎，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本以为言墨会跟她互怼两句。
可言墨这样，反倒是把她给整不会了。
算了。
反正最终都是要说。
还不如早点说出来早点完事。
陆莹莹沉默了足足有十几秒，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今天之所以来，是想告诉你，昨天请季风往你身上砸篮球的事情，其实是我做的，不是赵晴做的。”
说话间，她不着痕迹的往四周瞥了瞥。
周围有不少同学。
但没有人靠拢过来。
所以只要她声音够低，学校里的同学们，也不会知道她做的这件事情。
言墨眼底微微掠过一抹讶异。
这件事，早在昨天的时候，她就猜得八九不离十。
但没想到，今天陆莹莹会主动站出来承认这件事。
还真不是一般的稀奇。
就在言墨这么想的时候，陆莹莹的声音继而又响了起来。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做，我在这跟你道个歉。”
这话虽然说的是道歉的话，但语气中却没有多大诚意。
好像她能跟言墨道歉，是言墨的荣幸一样。
言墨娥眉不着痕迹的轻轻蹙了蹙。
眼底浮现出来的讶异，不由得更加重了几分。
原本陆莹莹把这件事承认下来，就已经够稀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