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她好像没得气了!”王翠花被吓住了,她说话都结巴起来,“大,大姐,你你是医生,你来看看吧!”
裘婆婆把孩子递给“表叔娘”,站起来弯着腰去探产妇的鼻息。
“老天爷哟,她硬是(真的)没得气了!雷阵子,你造孽哟!”裘婆婆退了几步,说,“雷阵子,你快去给他烧几把纸!”
“屋头哪里来的纸?”雷长生说,“我们啷个办?恁个大的雨!”
“小娃儿,莫着急,等雨停了再说!”王翠花说,“大姐,表嫂,雨恁个大,这里待着危险,走,你们都到我们屋头去,都说待在死人屋子里对才生的小孩子不好!”
“你个送娘儿哦!”抱着孩子的“表叔娘”摇着头叹息着说,“唉!你这娃儿是生出来了,啷个长大哦?”
“啊?秋分就那样没了?走走走,到我们屋头去!小娃儿,你找些屋头的废书纸那些,也给秋分烧两把嘛!你在屋头守着,给她点个亮!”雷三叔先走了出去。
几个女人跟在雷三叔后面,跑着去了距离雷长生家十来步远的一座砖瓦房里,那里就是雷三叔的家。
“雨啷个恁个(这么)大?!”雷三叔推开堂屋门,让几个女人进去。
“走恁(这)几步路,那个雨点打在身上都好痛!不得了,这是好多年都没有下这样的大雨了!”王翠花说,“大姐,表嫂,你们衣服都湿透了,去我屋里把衣服换一换!”
“我先抱到娃儿,你们去换了来!”被雷长生喊“表叔娘”的女人叫陈水梅,也是王翠花的邻居,只是住的地方距离这里比较远。听说雷长生家的莽子婆娘要生娃儿,就一大早过来帮忙了。哪知道一到这里,天马上就下起雨来。
“要得!”王翠花带着裘婆婆进了她的房间。
“雷老表,这个娃儿没得妈了,啷个养得活哦?”陈水梅抱着孩子坐在凉床上,看着那丑兮兮的新生儿说。
“我们会帮忙的,我屋老婆婆儿有办法,喂得活!”雷三叔叫雷苍山,雷长生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