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的毕昇那是一穷二白,连房租都交不起的主儿。这才多久没见,人家成了官老爷了。往日里房东对他还是冷嘲热讽,现在的房东噤若寒蝉。
房东跪下了,对于平头百姓来说,他们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与官员叙话,下跪是一种礼仪。
李氏有些犹豫,她不确定要不要也跟着跪下。虽然这人是他丈夫,可他是官啊。
万恶的封建社会人分三六九等,衙门的官差都是高人一等,何况一个穿着朝服的官员。
毕昇慌忙过去扶起他:“这可使不得,得官家垂怜,赏了个无阶印司监使,东家不可多礼。”
房东战战兢兢,想起以前还赶过人家,心中更是惊惧:“如今毕大官人已在朝中为官,再和我等贱民平起平坐没得降了身份。小人家中老二近年一十六,想托大官人给在窑厂找个事做,这才斗胆前来冲撞了大官人,实在罪过。”
说着提起地上已被弄脏了的二斤猪肉,转身便要走。
毕昇一把将他拉住:“我全家来京讨活,承蒙东家舍了个安身之处,前些时日囊中羞涩,这才拖了租钱。东家二子既想找份差事,明日随我去南窑便是,只是窑厂繁重,他吃的了这份苦才行。”
房东大喜:“吃的吃的,二小子皮糙肉厚,有的是力气。”
谁都知道,南郊窑厂吃的好工钱高,一天两顿干的偶尔还有肉,能去窑厂就代表将来可以娶媳妇养活一家人都不成问题。
房东虽然有处房子,可毕竟也是星斗小民。当下要免了一年房租,毕昇死活不肯。房东心中感激,拜了毕昇,欢喜去了。
李氏将毕昇接回家,吓得慌忙将大门关上。她拉着毕昇进屋,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是欢喜无限。
“我的天爷,这是修了那门子的福气,老头子你竟然做了朝官,这真是祖上冒青烟了。”
毕昇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就是身衣裳么,官家虽说是封了职,可我还是做以前的老本行。这也不是咱们祖上积了什么德,咱该谢的是卫国公府的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