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杨墨开口的那一刻,这就注定是一场不欢而散的宴席了,不仅仅是因为当今关东联军的无知,也因为刘备到此的期许注定要落空了。
或许此刻的他,确实还抱着汉室再起的期望吧!
虽然是有意为之,但真达成预期的冷场,依旧让杨墨心思复杂,作为后世人,‘汉’这个名字注定带有非同一般的意义,他不希望它就这样毁灭,但也知道以自己的能为强改天意,无异于自杀,这等干系国运的大事,又岂会因为个人的喜好而转移。
所以在这一点上,他反倒能和此刻的刘备产生共鸣;却又不得不警醒刘备,好让其早作准备,在这场争霸天下的竞赛中,竟可能的占领先机。
就当是一饭之恩的答谢吧!
如此想着,心思却越发怅然,毕竟他本来是打着做好事的心,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对待,心中不忿实属人之常情。
宴席渐冷,直到杨墨提前走出这场特殊的宴席,刘备脸上都不曾再出现笑容,也没了往日的礼节。
此刻他的心绪之乱,比之杨墨还要纷杂,以他自恩师卢植那学来的见识,自然知道能说出这么一番话的人绝对不一般,无论此子说的对与不对,能有这份见识和胆气就注定区别于绝大多数学子了。
若是其他任何时候,能得到这样一位与众不同的读书人,刘备都会欣喜若狂;他心怀大志,又得了两位万人敌的兄弟,最缺的反倒是这类见识过人之辈。
但此时的刘备尚处于热血未冷的时期,他并不希望杨墨所说的成真,或者说,这时候绝大多数的汉人都不希望这事成真,即便是这关东联军的各位诸侯如何心怀鬼胎,若非最开始便存了勤王救驾受印封爵的心思,又何苦大费周章的来这么一出?
正如此时的曹操只想做个征西将军,野心从来都是随着时机和权柄一道壮大的。
刘备的反常自然被两位兄弟看在眼中,两人都不是莽汉,也能猜出他此时心头的滋味,见大哥不痛快了,两人自然更加不痛快。
惹得张飞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