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东厂之后,容九卿刚刚回来。
他平日里政务繁忙,听说许多朝中撬不开嘴的人,在东厂里走一圈,也都乖乖交待了。
哪怕我在前院都能听到后院斗兽场的嚎叫和惨叫。
进了畜生的嘴,谁能抗太久。
我把玩着自己手里的折扇回了房间。
傍晚容九卿来了,他身上还带着一身血腥味。
我立刻起了身,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捏肩捶背。
“千岁爷,可是累着了?”
他原本闭着的双眼倏然睁开,像是出鞘的宝剑,光芒逼人。
我心中一凛,随即又笑了。
“千岁爷放心,宛芙不会多嘴,只是想问你今晚想吃什么菜,宛芙亲自做给你吃。”
我进青楼的第一天陈妈妈就教导过,女人只是男人的一件衣服,可以漂亮华丽,可以独特诱人,但绝不能有别的想法,特别是打听男人们的事情。
那些都是聪明的女人需要做的事情,像我们这样命都捏在别人手里的,只能乖乖讨他们欢心。
陈妈妈虽然几次将我打了个半死,又那样骂我,可她有些话,却叫我在这东厂走的很顺。
我看似比从前风光不少,却从马上要讨一堆男人欢心变成了讨一个男人欢心。
“多少银子?”
容九卿这次没有睁眼。
男人面冠如玉,闭着眼睛的时候,叫人挪不开眼。
声音也好听,像是山间冰冷的泉水,隔着层层山峦直逼人心,但走近一听,只留一池寒气逼人。
我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像是没骨头人一样趴在他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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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岁爷愿意给多少,宛芙就要多少,只要是千岁爷给的,宛芙都接受。”
容九卿这次睁眼了,他眼尾那么绮丽的红色淡了不少,直接一把将我拉到了怀里,不客气的揉了一把我的腰。
“小东西,胆子挺大。”
我故意抬腿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