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去开门了。
聂荣和梁利生对视一眼,不想见董爷那种粗人,就想回房去。
但陈柔回头说:“阿爹,给我个面子吧。”
其实现在聂家的局势是,三太才是话事人,聂荣既不管事也没权力,也没有面子可以给她,她要他留下,他自然得留下,也就说:“好。”
聂耀又开始唱反调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我为什么要见?”
他是个已经被死掉的人,是从高位上被拉下来的,并不想见外人。
但今天的事由不得他做主。
弯腰,陈柔一手抚上聂耀的椅子,先说:“关于梅潞给韩玉珠下药一事,因为证据确凿,你无法否认,可你始终不愿意面对它。”
再说:“但你一直在试图想办法替她脱罪,或者说,给她找个合理的理由。”
聂耀的心理很奇怪,也很矛盾。
他知道,如果梅潞曾经做的事情属实,确实不对。
但他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生母亲是那么恶毒,残忍的一个人。
在被囚禁的几个月里,他被迫看了很多惨无人道的电影,然后他就一直思考,《黑太阳731》的真实性,直到前段时间,他提要求,说要买书。
他看似买了一大堆,其实最主要看的,就是目前手头这本,《细菌的故事》。
这本由他母亲梅潞的老乡,脚盆人写的书里明确表示过,在1937年的东北,他们进行了一场光荣的援助活动,而非电影里所讲的,人为投放细菌的事。
他的心里于是萌生了一些渺茫的希望,他觉得,如果关于《黑太阳731》是假的,人为捏造的,那么他母亲的事情,很可能也是聂钊捏造出来的。
所以他今天才故意等着陈柔,要将这件事情说出来。
不过在他想来,他的心思陈柔是猜不到的,该要他自己说出来才行。
结果陈柔那么快的就挑明了,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于是就愣着。
陈柔再说:“你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