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圣人？”
葛无的声音最先发出，充满了不可置信。
“圣人？哈哈圣人!”
诸葛羽几乎后发先至，声音直接压过了有些颤抖的葛无，放肆的大笑。
没错，那场面他们职业高级的棋手怎么可能认不出来，漫天青光没见过，漫天紫光、漫天白光还不熟悉么？
圣人出世，气运自变！
一时激动之后，葛无也马上看出来不对劲，但依旧感慨道：
“藏龙卧虎，藏龙卧虎啊！刹那圣人之法，没想到道然棋院不止一位弟子领悟了！”
葛无的话说的不长，可天弈世界中的变化却更为惊人。
原先的青年汉袍书生，此刻周身青色气运疯狂流转，在青色光芒之下是他原先已经化为白色的基础气运光芒。
他的气运在不断震动，从白色到红色，再到黄色、紫色、金色！
一路没有丝毫瓶颈，转瞬而至，可在同时，司马迁的形象在快速变老，从青年到中年，再到垂垂老矣。
司马迁在不断的虚弱，可他手中的笔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甚至已经快到了极致，每一笔落下就是天地垂青。
每一笔都与上空中的青色混沌相协调，每一笔都是坚定而执着。
终于司马迁的笔停顿了，他周身的金色气运也在这时彻底被掩盖，取而代之的是铺天盖地的青色气运，这一刻司马迁成圣！
“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
苍老而缓慢的声音，从这位青衣老者口中传出，没有了第一次声传天下那样中气十足，可这一次所有人的耳畔都在疯狂的回响，仿佛只有他一人之言。
时间在这一刻内外一致，在场每一个观众都能在这一刻感受到其言语中那雄浑的史学圣威，如果说第一次青年司马迁说出“欲以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时，那还是立史心。
那么如今，当这位已经垂垂老者再度说出相似的一句话时，人们感受到的那已经不是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