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皮球打在木门上,发出闷厚的重响。
房间里很安静,除了窗外的几声鸟叫就剩两道匀称的呼吸。
“咚!咚!咚!”
皮球击打的闷响实在吵闹,房间里的一道呼吸就此紊乱,长舒短促在房间里奏响,白色的病房里焕发出了新的生机。
“约书亚——陪我玩——”
门外传来稚嫩的童声,紧接着便是几声严厉的呵斥。
“把你那破球给我扔得远远的,大早上的吵死了!”
“对不起,贝尔女士。”
“你也给我走得远远的,别打扰约书亚,这几天他是什么样子你又不是没看见!”
“托马斯也是为了他好,现在的约书亚就像当年在地下室里垂死的莫扎特一样,得多出来走走才行。”
浑厚的男声也加入了进来,这个声音不紧不慢,将气氛缓和得正好。
“露娜和希尔达出去执行任务了,没人陪我玩。”
“雅各布看起来就很闲,看看、看看,腿放在那堆文件上喝咖啡呢……你去打扰他吧。”
“就是雅各布先生让我用皮球拍门的,他说这样就能把艾薇小姐从睡梦中叫醒了……”
“贝尔,大早上的不要冲动……”
“恬不知耻的混蛋!”
“啊——我的耳朵——女巫要割神父的耳朵啦——”
鬼哭狼嚎的叫喊终于把伏在床边的约书亚吵了个清醒,房间里的呼吸更加急促,频率全部乱了套。
他张张疲惫的眼皮,酸胀与疼痛同时袭来,他几乎是在见到光亮的瞬间又躲回了黑暗。
“走吧,托马斯,我和你一起玩。”
“谢谢亚历山大先生,可是雅各布先生好像疼晕过去了……”
“玩皮球?玩猫咪?还是去转角公园玩含羞草?”
“我想去喂唐宁街10号房顶的鸽子!”
“走吧,现在就去。”
约书亚长叹出一口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