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那些往事,墨老夫人沉重地叹了口气,继续对镇国公道:
“我来到京城后,纪氏许是怕我察觉,便收敛了起来,我见她没有惹事,也就没有在意她,直到她屡次三番干涉知许的婚事,还用下作手段陷害云书,我才认真地查了查她的过往。现在老身已经将事情都告诉你了,是否还要接纪氏回府,你自己决定吧!”
罪不及外嫁女,所以不管纪家出了什么事,纪氏都是镇国公夫人。
官家只罚她在庵中静思己过,在知许大婚时,她便可回到镇国公府了。
可叫这样一个祸害回府,墨老夫人实在不安心,她害怕自己的小从孙、重孙女再遭魔爪,所以今日才特地与镇国公说了这番话!
镇国公冷道:“接什么接!她做的这些孽只抄几个月佛经怎能赎清!知许成亲,高堂上有我便够了!”
闻言,墨老夫人松了口气,她真怕儿子是个糊涂的,非要将那纪氏接回来破坏一家和睦!
欣慰地点了点头,她又道:
“老身知道你想做个严父,但知许已经要成亲了,你就莫要动不动就骂他!以后的人生,有他和她媳妇互相扶持,莫非等他孙子也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你还跟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镇国公膝盖有些疼,很想伸手去揉一揉,委屈递到:“娘,那你以后别在知许面前骂儿子了成吗,给儿子留点面子?”
“给老身跪好!”
墨老夫人翻了个白眼,直接否决了镇国公的提议。
老太太拄着拐杖朝外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微微侧头道:
“子溶的事……你也知道了吧,老身一直不敢问你,这些年你不亲近知许,可是怀疑……”
老太太说到后头,声音有些发颤,坚强如她,也有害怕的时候。
镇国公的神情有片刻的呆滞,脸上的笑容不见,头也跟着垂了下来。
“娘,知许那小子屁股上的胎记都跟儿子一个形状,儿子从没怀疑过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