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嬷嬷被贤妃那狰狞的表情吓得一缩,忐忑地道:“娘娘,现在动手,事后裴女官不会对咱们心生埋怨吧?”
“裴女官是个聪明人,与咱们坐上了同一条船,她还有什么好埋怨的?要埋怨,也是埋怨害了她的人!”
为了儿子,贤妃别无选择,既然已经没有退路,那就拉上方锦音一起站在崖边,看谁先掉下去吧!
……
明日便是考核的日子,沐云书不敢懈怠,用过午饭便与吴婶继续练习起针法来。
中途休息时,吴婶轻轻抚摸着她父亲留下来的医书,脸色有些怅然。
除了这本吴氏针法,她父亲还有几本医书传世,现在竟都附上了裴淸怜的名字,还被删改了一些方子,她连父亲专研了一辈子的成果都保不住,真是无能又不孝!
沐云书看着吴婶红肿的眼睛,知道她这几日一直在为医书的事情伤心气愤,握着她的手郑重道:
“婶子,你放心,我会为吴家针法正名,会让那些无耻之人的名字从吴老神医的书上消失!”
这句话让吴婶的心跟着颤了起来,她双手回握住了沐云书,将父亲的艺术传给云书,是她这辈子做得唯一正确的选择!
“我信你,我信你,云书,让他们看一看真正的吴氏针法,让她们知道,一门学问,不是靠小聪明就可以不负责任的发表言论的!”
沐云书鲜少见吴婶这般激动,她的眼睛里不只有怒,还有恨。
这种眼神,她在非衣身上也瞧见过。
其实沐云书一直不明白,裴家到底是怎么拿到吴老神医另外半本医书的!
从前她觉得这是吴婶的私事,没有越界询问,可现在她与吴婶学医,已经把她当成亲人,便想知道她是不是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于是她轻声问道:“婶子,你和裴家是不是有什么关系?他们到底是怎么得到吴老神医那半卷书的?”
沐云书的询问让吴婶瞬间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脸上的血色都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