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书的声音如玉击石,听得黑牙男人心里咯噔一下。
他怎么忘了这回事!为了将罪名扣在沐云书头上,竟将官府并没有公布的巴豆之事说了出来!
心中涌起一阵恐慌,他忙道:“我……我是猜的,要不然铺兵怎会没能及时将火扑灭!”
“又是猜的!”沐云书的声音加重了一分:“若只凭猜测就能给人定罪,这天下岂不大乱!”
沐云书看向黑牙男人身后那被烧得遍体鳞伤的小姑娘,以及其他村民带来的老人和孩子,声音冷沉:
“你们口口声声质问我是否有良心,朝廷已经派了优秀的大夫去往宜山县救治受伤的百姓,你们不等大夫医治,竟让受伤的亲人赶两三日的路来到京城,到底是为亲人鸣不平,还是想要讹诈我们保信堂?!”
黑牙男人被沐云书质问的连连后退,出了一头的冷汗。
他握着发抖的拳头道:“我……我们就是想讨个公道,为何那么多东西能捐,沐娘子却要捐水车!?宜山县是在你捐了水车后才起了大火,怎能叫我们不多想!”
“你可知每逢节日,各地会发生多少起火灾?我偶然听闻有一个村落,因为没有救火设施导致整个村子都被火海吞没,想到过年时要放爆竹、挂花灯,很容易走水,这才与家人商议为周围县城捐些水车,这有什么问题?!”
沐云书沉静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色,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
“我见过大火燃烧起来时人有多么的无助,我不想见到一个个无辜的生命被大火吞噬,不想看见大家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家园被大火毁于一旦,不想看到那些铺兵为了救人牺牲在火海里,这也是错么!?”
沐云书的话掷地有声,一字字敲在围观众人的心上,让他们心头发胀。
有个老汉泪眼蒙眬的道:“我侄儿就是昌平街军巡铺的铺兵,几年前救火时为了救一个被困的孩子,冲进火海里……再也没出来!”
“哎,我们邻居也是铺兵,小伙子之前长得英俊极了,可为了